第321章 叁佰貳拾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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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叁佰貳拾壹
陛下咬牙, 望著孟斐然的神情更陰郁。
孟斐然不覺哆嗦了下，趕忙移開視線。此刻他心情真是難以言喻的覆雜。
元良良本是不想說話的，但孟斐然真的太可憐了。他明顯是被陛下嚇到了, 還一副被陛下傷透了心的淒慘模樣。
“福祿，快去扶孟小將軍起來。”
福祿應了聲，趕忙小跑過去扶孟斐然。
陛下心情頓時更糟糕。
元良良忍不住又叮囑了香黛兩句，讓香黛替她去安慰孟斐然, 陛下在香黛要挪步時，出聲：“不許去。”
元良良忍著無奈, 和陛下小聲講道理：
“陛下, 孟小將軍是孟將軍的獨子, 又武藝精湛，為人瞧著也算正直, 看著是個棟梁。陛下是哪裏不喜他？臣妾幫您分析分析如何？”
陛下沒說話。
元良良嘆口氣。
陛下聽到貴妃的嘆氣聲, 心拔涼。但他還是冷著臉沒說話。
這天本該是個熱鬧有趣的好日子, 就算陛下下狠手讓孟斐然吃癟，畢竟他是陛下，孟斐然是臣子，這又是比試, 勝負如常。
原可以就此揭過, 大家照常開開心心吃肉看下一個節目登場。誰知接下來，陛下開始表演冷臉。
陛下明顯不高興, 底下又誰敢說笑。別說笑聲了，就是呼吸聲都難聽到。
又過了一小會兒, 陛下直接無視所有人, 起身就走。
不止把群臣女眷嚇壞，更把表演摔跤的兩個猛士嚇得不知所措, 跪倒在地。
陛下還以為貴妃會追上來，一直等他坐在行宮內，獨自生了半個時辰悶氣，貴妃都沒出現。
他都生氣了，貴妃難道還留在那看戲不成？
幺平跑進來，陛下快一步問：“貴妃到了？”
幺平扯了扯嘴角：“皇後來問陛下情況，想見陛下。”
陛下冷聲道：“不見。”
...
陛下走了，皇後緊隨其後，要是她貴妃也走，留下眾臣女眷在此，多不禮貌。
元良良只好留下來坐鎮，一直到看完整個摔跤，她才起身離開。
回行宮的路上。
“貴妃娘娘。”
元良良聽到聲音回頭，見是孟斐然，她訝異。
見孟斐然走過來，元良良有些別扭。主要是她沒少意淫人家，這會兒面對面說話，她有些不好意思。
另外就是，她得避嫌。但想著青天白日的，欲蓋彌彰倒是不妥，於是站著沒動。
許是自小長在邊境，孟斐然對於男女大防絲毫無所覺。
他徑直走到了貴妃面前，抱拳行禮：
“多謝貴妃。貴妃真是人美心善。”
元良良聽到這話更覺不可思議。他一個外男當面誇她貴妃好看，雖說這是實話，但恐怕也不合適吧？這豈非登徒子所為？
但此人眼神又坦坦蕩蕩，元良良不懂了。她只好不動聲色回：“孟小將軍不必客氣。”
孟斐然嘆口氣，繼續說：“要不是貴妃，在下可能更加難堪。說實話，我不想來的，是我爹非得要我來瞧瞧。今日，真的多謝貴妃。”
元良良就看著少年清澈的眼眸泛起一點紅，一臉真摯的樣子。
她的心立時軟的一塌糊塗。也露出一個發自肺腑的笑：“孟小將軍真的也不必掛懷。”
元良良安慰他：“你也別太傷心了。陛下這人就是這樣的……實在。他對本宮有時候也是這般不客氣的，本宮都習慣了，但陛下沒有壞心的。
日後你要是在朝為官，也得早些習慣習慣才成。”
孟斐然大大一點頭：“我知道了，多謝貴妃提醒。”孟斐然有感而發，“貴妃，我聽說你把崔晗晗當成閨中好友，你能不能也給我一次機會？”
元良良先是再一次被孟斐然的話驚到，後又覺稀奇，她古怪打量眼前的這張秀氣的臉。
他要不提到崔晗晗，元良t良是萬萬想不到的，但聽到崔晗晗的名字，元良良就覺得眼前的人還挺眼熟。
倒不是說孟斐然長得像崔晗晗，而是某種相似的氣質。
與其說孟斐然很像少年時的陛下，倒不如說孟斐然像極了崔晗晗。
可崔晗晗是女娃娃。
那孟斐然他……
元良良垂著的眸中眼珠轉了圈，而後腿一軟，朝孟斐然撲去。
剛好一只手抵在了孟斐然的胸前。貴妃順手捏了捏。
孟斐然則瞪大眼。瞅瞅貴妃，又瞅瞅自己被貴妃緊抓著的胸口。
在兩人看不到的角落，雨賢妃靜靜站著，瞧著不遠處相視而笑的兩人。
“你是不是也覺得兩人挺配的？”
珍珠越來越不懂雨賢妃的用意，只好順著答話：“娘娘說得是。”
...
打發走了孟斐然，一路疾行回行宮。
元良良瞧見陛下，好想和他分享秘密。雖然孟斐然讓她別說，但她可沒答應。
孟斐然人稱孟小將軍，竟敢女扮男裝在朝為官，她作為陛下的後妃，當然要向著陛下啦。
“陛下，臣妾有個秘密是關於孟斐然的，容臣妾講給你聽。”
“不必。”
陛下以前是很愛聽她念話本子的。元良良稀奇瞅著他。
“臣妾是想說孟小將軍他呀是……”
“朕說了不想聽，貴妃耳朵聾了？”
元良良也不是沒脾氣的，當下不講了。她要再講下去，怕不是得被說成幹政。
元良良覺得陛下對她有意見，莫不是在生她昨日私自出行宮的氣？可這怎的還生隔日氣呢？
元良良打消這想法。陛下素來直接，要是因為昨日不聽話跑出去，定是在昨日就質問她了，不會拖到今日，更不會讓她猜。
可要不是為了這個，那是因為什麽？
元良良自問沒哪裏對不住他。
再說，她有什麽事，能讓他變得古古怪怪扭扭捏捏？
元良良真是太好奇了。她決定打破僵局：“陛下在生氣？”
陛下瞥她一眼。
被她猜中了。“陛下在生良兒的氣？”
陛下更用力瞥她一眼。
又被她猜中了。“陛下為何生臣妾的氣？敢問臣妾哪惹你了？”
陛下這回凝視著貴妃，半日不說話。
這麽生氣？這是元良良沒想到的。
“往日陛下有話就直說了，今日為何不同？”
陛下又凝視了半晌貴妃後，瞥開眼。不乏懊惱之色。
陛下其實也不知道他為什麽。他就是覺得貴妃變了。
而這種變化讓他覺得恐慌，覺得無力。他怕說出來，貴妃再承認了，他會無法接受。
陛下難得沒有直視貴妃，而是別扭問：
“最近，朕發現良兒總是透過朕回憶另一個人。良兒就那麽喜歡他嗎？”
喜歡他？喜歡誰？
元良良納悶：“陛下說的他是誰？”
陛下張了唇，半晌才說出口：“年輕時候的朕。”
元良良覺得荒唐。她笑出聲：“年輕時候的陛下，不也是陛下，臣妾喜歡還有錯了？”
陛下呼吸加重，鳳眸沈沈盯著貴妃：
“可貴妃比起從前的朕，對如今的朕寡淡得很。別以為朕感覺不到。別以為能欺瞞了朕。”
元良良不想否認，畢竟這是事實不是。
就像男人都喜歡二八年華的女子，她也喜歡二八年華的陛下，這多麽的正常。誰讓二八年華的陛下俊朗英武，鮮衣怒馬。
但她不否認，不代表就會承認。承認了，怕是陛下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
再說，她也沒有那麽嫌棄現在的陛下，現在的陛下也是有很多優點的。
“哪有。臣妾雖然懷念那一年的四殿下，但在眼前的陛下，臣妾也是很愛的。現在的陛下比之從前更有擔當，更愛民如子，更成熟穩重，更體貼溫柔。”
元良良發現，她說這話時，陛下臉上竟是毫無動容。
他這是不信任她？簡直無語了。
陛下不動聲色深呼口氣，開口：
“朕今日看到貴妃瞧著孟斐然的眼裏有光，可良兒看著朕時已經沒有了。”
元良良聽到這話，不由自我反省。難不成她真這麽喜新厭舊？
孟斐然？
元良良釋懷笑：“那孟斐然他是……”
“朕不想聽。”
陛下冷聲打斷她，還撇過臉去，捂上了耳朵。
陛下好怕貴妃會說出那種傷人心的話，比如什麽“孟斐然就是年輕嘛，陛下何必跟人家相比”，
又比如“孟斐然他是像極年輕的四殿下呀，臣妾喜歡還不成了”。
反正，陛下通通都不能接受。
元良良覺得好笑。尤其這樣的陛下其實和十年之前沒多少區別。不對，還是有區別的。
那會兒的陛下更果決，更沒心沒肺，更直接，但現在的陛下嘛……，元良良打量著陛下剛毅的輪廓，貌似更可愛了。
他竟然吃十年前自己的醋！
他還懂難為情，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口！這也太可愛了吧！
元良良偷笑著，手搭上陛下的肩膀，摟住他脖子，下巴擱在他頸窩，想著該如何哄回來才好呢。
就聽陛下涼涼問：“良兒是否在報覆朕？”
元良良聽得雲裏霧裏。這話從何說起。
就聽陛下又說：“朕想起來，朕先前說過良兒年紀大，不似二八芳華的姑娘。良兒這才要報覆朕嗎？”
元良良聽懂了。敢情陛下覺得她在報覆他，才故意反過來裝出一副嫌棄他的樣子。
“當然不是，臣妾是這種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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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咬牙, 望著孟斐然的神情更陰郁。
孟斐然不覺哆嗦了下，趕忙移開視線。此刻他心情真是難以言喻的覆雜。
元良良本是不想說話的，但孟斐然真的太可憐了。他明顯是被陛下嚇到了, 還一副被陛下傷透了心的淒慘模樣。
“福祿，快去扶孟小將軍起來。”
福祿應了聲，趕忙小跑過去扶孟斐然。
陛下心情頓時更糟糕。
元良良忍不住又叮囑了香黛兩句，讓香黛替她去安慰孟斐然, 陛下在香黛要挪步時，出聲：“不許去。”
元良良忍著無奈, 和陛下小聲講道理：
“陛下, 孟小將軍是孟將軍的獨子, 又武藝精湛，為人瞧著也算正直, 看著是個棟梁。陛下是哪裏不喜他？臣妾幫您分析分析如何？”
陛下沒說話。
元良良嘆口氣。
陛下聽到貴妃的嘆氣聲, 心拔涼。但他還是冷著臉沒說話。
這天本該是個熱鬧有趣的好日子, 就算陛下下狠手讓孟斐然吃癟，畢竟他是陛下，孟斐然是臣子，這又是比試, 勝負如常。
原可以就此揭過, 大家照常開開心心吃肉看下一個節目登場。誰知接下來，陛下開始表演冷臉。
陛下明顯不高興, 底下又誰敢說笑。別說笑聲了，就是呼吸聲都難聽到。
又過了一小會兒, 陛下直接無視所有人, 起身就走。
不止把群臣女眷嚇壞，更把表演摔跤的兩個猛士嚇得不知所措, 跪倒在地。
陛下還以為貴妃會追上來，一直等他坐在行宮內，獨自生了半個時辰悶氣，貴妃都沒出現。
他都生氣了，貴妃難道還留在那看戲不成？
幺平跑進來，陛下快一步問：“貴妃到了？”
幺平扯了扯嘴角：“皇後來問陛下情況，想見陛下。”
陛下冷聲道：“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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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走了，皇後緊隨其後，要是她貴妃也走，留下眾臣女眷在此，多不禮貌。
元良良只好留下來坐鎮，一直到看完整個摔跤，她才起身離開。
回行宮的路上。
“貴妃娘娘。”
元良良聽到聲音回頭，見是孟斐然，她訝異。
見孟斐然走過來，元良良有些別扭。主要是她沒少意淫人家，這會兒面對面說話，她有些不好意思。
另外就是，她得避嫌。但想著青天白日的，欲蓋彌彰倒是不妥，於是站著沒動。
許是自小長在邊境，孟斐然對於男女大防絲毫無所覺。
他徑直走到了貴妃面前，抱拳行禮：
“多謝貴妃。貴妃真是人美心善。”
元良良聽到這話更覺不可思議。他一個外男當面誇她貴妃好看，雖說這是實話，但恐怕也不合適吧？這豈非登徒子所為？
但此人眼神又坦坦蕩蕩，元良良不懂了。她只好不動聲色回：“孟小將軍不必客氣。”
孟斐然嘆口氣，繼續說：“要不是貴妃，在下可能更加難堪。說實話，我不想來的，是我爹非得要我來瞧瞧。今日，真的多謝貴妃。”
元良良就看著少年清澈的眼眸泛起一點紅，一臉真摯的樣子。
她的心立時軟的一塌糊塗。也露出一個發自肺腑的笑：“孟小將軍真的也不必掛懷。”
元良良安慰他：“你也別太傷心了。陛下這人就是這樣的……實在。他對本宮有時候也是這般不客氣的，本宮都習慣了，但陛下沒有壞心的。
日後你要是在朝為官，也得早些習慣習慣才成。”
孟斐然大大一點頭：“我知道了，多謝貴妃提醒。”孟斐然有感而發，“貴妃，我聽說你把崔晗晗當成閨中好友，你能不能也給我一次機會？”
元良良先是再一次被孟斐然的話驚到，後又覺稀奇，她古怪打量眼前的這張秀氣的臉。
他要不提到崔晗晗，元良t良是萬萬想不到的，但聽到崔晗晗的名字，元良良就覺得眼前的人還挺眼熟。
倒不是說孟斐然長得像崔晗晗，而是某種相似的氣質。
與其說孟斐然很像少年時的陛下，倒不如說孟斐然像極了崔晗晗。
可崔晗晗是女娃娃。
那孟斐然他……
元良良垂著的眸中眼珠轉了圈，而後腿一軟，朝孟斐然撲去。
剛好一只手抵在了孟斐然的胸前。貴妃順手捏了捏。
孟斐然則瞪大眼。瞅瞅貴妃，又瞅瞅自己被貴妃緊抓著的胸口。
在兩人看不到的角落，雨賢妃靜靜站著，瞧著不遠處相視而笑的兩人。
“你是不是也覺得兩人挺配的？”
珍珠越來越不懂雨賢妃的用意，只好順著答話：“娘娘說得是。”
...
打發走了孟斐然，一路疾行回行宮。
元良良瞧見陛下，好想和他分享秘密。雖然孟斐然讓她別說，但她可沒答應。
孟斐然人稱孟小將軍，竟敢女扮男裝在朝為官，她作為陛下的後妃，當然要向著陛下啦。
“陛下，臣妾有個秘密是關於孟斐然的，容臣妾講給你聽。”
“不必。”
陛下以前是很愛聽她念話本子的。元良良稀奇瞅著他。
“臣妾是想說孟小將軍他呀是……”
“朕說了不想聽，貴妃耳朵聾了？”
元良良也不是沒脾氣的，當下不講了。她要再講下去，怕不是得被說成幹政。
元良良覺得陛下對她有意見，莫不是在生她昨日私自出行宮的氣？可這怎的還生隔日氣呢？
元良良打消這想法。陛下素來直接，要是因為昨日不聽話跑出去，定是在昨日就質問她了，不會拖到今日，更不會讓她猜。
可要不是為了這個，那是因為什麽？
元良良自問沒哪裏對不住他。
再說，她有什麽事，能讓他變得古古怪怪扭扭捏捏？
元良良真是太好奇了。她決定打破僵局：“陛下在生氣？”
陛下瞥她一眼。
被她猜中了。“陛下在生良兒的氣？”
陛下更用力瞥她一眼。
又被她猜中了。“陛下為何生臣妾的氣？敢問臣妾哪惹你了？”
陛下這回凝視著貴妃，半日不說話。
這麽生氣？這是元良良沒想到的。
“往日陛下有話就直說了，今日為何不同？”
陛下又凝視了半晌貴妃後，瞥開眼。不乏懊惱之色。
陛下其實也不知道他為什麽。他就是覺得貴妃變了。
而這種變化讓他覺得恐慌，覺得無力。他怕說出來，貴妃再承認了，他會無法接受。
陛下難得沒有直視貴妃，而是別扭問：
“最近，朕發現良兒總是透過朕回憶另一個人。良兒就那麽喜歡他嗎？”
喜歡他？喜歡誰？
元良良納悶：“陛下說的他是誰？”
陛下張了唇，半晌才說出口：“年輕時候的朕。”
元良良覺得荒唐。她笑出聲：“年輕時候的陛下，不也是陛下，臣妾喜歡還有錯了？”
陛下呼吸加重，鳳眸沈沈盯著貴妃：
“可貴妃比起從前的朕，對如今的朕寡淡得很。別以為朕感覺不到。別以為能欺瞞了朕。”
元良良不想否認，畢竟這是事實不是。
就像男人都喜歡二八年華的女子，她也喜歡二八年華的陛下，這多麽的正常。誰讓二八年華的陛下俊朗英武，鮮衣怒馬。
但她不否認，不代表就會承認。承認了，怕是陛下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
再說，她也沒有那麽嫌棄現在的陛下，現在的陛下也是有很多優點的。
“哪有。臣妾雖然懷念那一年的四殿下，但在眼前的陛下，臣妾也是很愛的。現在的陛下比之從前更有擔當，更愛民如子，更成熟穩重，更體貼溫柔。”
元良良發現，她說這話時，陛下臉上竟是毫無動容。
他這是不信任她？簡直無語了。
陛下不動聲色深呼口氣，開口：
“朕今日看到貴妃瞧著孟斐然的眼裏有光，可良兒看著朕時已經沒有了。”
元良良聽到這話，不由自我反省。難不成她真這麽喜新厭舊？
孟斐然？
元良良釋懷笑：“那孟斐然他是……”
“朕不想聽。”
陛下冷聲打斷她，還撇過臉去，捂上了耳朵。
陛下好怕貴妃會說出那種傷人心的話，比如什麽“孟斐然就是年輕嘛，陛下何必跟人家相比”，
又比如“孟斐然他是像極年輕的四殿下呀，臣妾喜歡還不成了”。
反正，陛下通通都不能接受。
元良良覺得好笑。尤其這樣的陛下其實和十年之前沒多少區別。不對，還是有區別的。
那會兒的陛下更果決，更沒心沒肺，更直接，但現在的陛下嘛……，元良良打量著陛下剛毅的輪廓，貌似更可愛了。
他竟然吃十年前自己的醋！
他還懂難為情，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口！這也太可愛了吧！
元良良偷笑著，手搭上陛下的肩膀，摟住他脖子，下巴擱在他頸窩，想著該如何哄回來才好呢。
就聽陛下涼涼問：“良兒是否在報覆朕？”
元良良聽得雲裏霧裏。這話從何說起。
就聽陛下又說：“朕想起來，朕先前說過良兒年紀大，不似二八芳華的姑娘。良兒這才要報覆朕嗎？”
元良良聽懂了。敢情陛下覺得她在報覆他，才故意反過來裝出一副嫌棄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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